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男生百无聊赖地敲了敲门,门里没有反应,只好无奈地掏出钥匙往钥匙孔里插一下,旋转一圈,那扇棕色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浓烈的阳光和夏末炙人的热气就这样被隔绝在外了,而无论你走到园区的任何地方,却始终都看不清道路前方10米以外的景观,翠绿高大的竹林把整个园区隐密在其中,曲折处有通路,通路处又是竹林满眼。
别墅里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进口的名牌垫靠椅精美的细雕书橱整个房间,几乎无法形容了。
沙发上侧躺着一位中年妇女,虽说年龄大了,但是脸上却未曾留下岁月斑驳的痕迹,只见她享受地躺在沙发上,脸上敷着黄瓜片,电视剧里传来肥皂剧的声音。
“妈,我回来了。”顾拾黧不慌不忙地朝沙发上这精致无比的女人说道,转过身去刚要迈上楼梯,便被身后的她叫住,女人正是高楠楠,无时无刻拥有一颗少女心。
“走去哪里呀?不吃饭啦你?嗯?真是翅膀硬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你现在怎么那么不听话了,有能耐了是吧?你有把我这个妈妈放在眼里吗?”
高楠楠嗔怪,用一口撒娇的语气冲他说道。
真是让人无言以对……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摊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父母啊?“妈,我没说我不吃饭啊,我就上楼休息一下而已,您少看点肥皂剧。”
“叫谁妈妈呢?!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听了这话她就不高兴了,自己明明是个精致的小仙女呢,被这么一叫老了好几岁。
他惶恐不安地看着女人,嘴里就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芦,呜呜啦啦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这是怎么回事?开始六亲不认了吗?至于么?自己不就休息一下吗?
“阿黧啊,你要死要活转来这所学校不就是为了想见一见念念吗?快和我说说你们有没有什么进展,考完试过后是不是有一次家长会,放心吧,到时候妈妈帮你争取。看你这磕碜劲儿,自己媳妇跑了都不知道。”
高楠楠边欣赏着今天做的美甲边数落道,留下顾拾黧站在原地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男生娴熟地摘下斜挎包随便往沙发上一丢,顺手拿起一块西瓜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谁说我转过去是为了她了,有什么好值得进展的,什么媳妇啊,我才不会喜欢她,您也不要多此一举了,奥。”
夜晚的凉风习习,将窗前的帘子轻轻掀开一抹弧度,窗户发出细小的吱呀声。
女人一脸嫌弃,虚着眼睛看他,好像在看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伸出一只手来拍了拍他,自信满满的说道,“哼,我可告诉你,念念她就是我高楠楠认准的儿媳妇,你要是敢欺负她就提头来见我。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平平安安的了。”
顾拾黧停下嘴里的动作,“咳咳咳”,听了这话,呛得半死,虽说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要不要这么双标啊?到底谁才是她的心头肉。
他低下头来轻笑着,毕竟楠楠姐这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习惯就好了。
高楠楠摆出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不自觉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警告着他什么。
满月像个黄黄的灯笼,从东方天边挑起在天空。
“将将将将!新鲜出炉的饺子来咯!”唐芷笑道,一头蓬松的黑发,偏偏欢喜飘舞,容易披散,不时需要整理,仿佛是为了使垂柳下面的的仙女遮羞而生的。
她白皙的双手小心翼翼端着碟子,清澈的眸子看向桌面,轻轻放下手里的餐具,华丽的餐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食,一览无余。
老爷子安详地坐在北欧风椅子上,老人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他中等身材,身体很硬朗。和蔼可亲的脸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夏天,上穿白衬衣,下穿一条西装短裤,显得朴素大方
“哇,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唐芷,行啊你,还以为你这种事业女强人不会亲自下厨呢,家里都有刘姐了干嘛还要亲自下厨,你是客人,让你做饭那多不好意思啊。”川鹤神采奕奕地说道,熟练地拿起一只饺子往嘴里送。
唐芷嫣然一笑,水汪汪的大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完全没有那种驰骋疆场的感觉,仿佛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
“我哪是什么事业女强人呀,还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戴上的躯壳,”她低下头微微一笑,继续说着,“不用总是麻烦刘姐呀,她也很辛苦的,刘姐,您坐下来我们一起吃吧。”
女人慢条斯理地摘下围裙,转头看向刘姐笑道。
刘姐是个憨厚的中年妇女,平时川家的整洁都依靠着她这位大忙人,“使不得,使不得!”听了这话,她瞪大眼睛,在外人眼里可能会觉得她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夸张。
“有什么使不得的,小刘,你就坐下来吧,在川家你不用这样规规矩矩的,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老爷子淡淡地说道,干枯的手熟练地拿起刀叉,叉起一块牛肉就往嘴里送,酱汁洋溢在唇齿间。
妇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餐桌上一阵尴尬,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半晌,老爷子才缓缓开口道:“川鹤啊,老头子我可是听说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到处惹是生非,找了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让爷爷我看看啊。”
在长辈面前是一泓清泉;在孩子心里是一座高山;在同事眼里是一道风景。剔净孩子的稚气,添加女人的柔情,几分坚韧,几分温存,几分通情达理。这样的女人越来越美丽。
这句话仿佛为唐芷而生。
老爷子年过半百,平日里没有什么特别期望的事情,只希望川鹤这个混小子能好好的接管川家,奈何都老大不小了,八字还没一撇,真是不让人省心。
“额……”唐芷微微皱眉,难为情地笑了笑,转过眼睛去看向川鹤,又无奈地看了看老爷子:“爷爷,川鹤还小呢,不着急这些的奥,再过几年还不迟,不用担心,这小子那么聪明。”
话是这样说,但是她心里属实有些担心,她可是暗恋了他六年啊,六年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整个青春。
老头子咯咯笑着,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低下头不语。川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老爷子眼里,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得过且过,从没见他争取过。
他抬眸看了看老爷子,冷笑一声:“我就不带回来了,一桌坐不下。”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手里的动作,怎么就养出这么个臭小子来。
女人嘟着嘴,说不介意是骗人的,但是为了保住自己在川鹤眼里的形象,她忍!“哈哈哈……川鹤,现在开始谈恋爱了也不错啊,但是你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上很多坏女人的,她们会骗你的钱,然后伤了你的心再一走了之!”
如果女人像散文一样,那么她一定是安详和美丽的。即使她没有雍容华丽的外表,但是眉宇之间流淌的气质一定会淡雅,简约,给人一种非常愉悦的视觉享受。
顾家别墅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只不过这一次比以往都要热闹几分,高楠楠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生龙活虎的,她今天就要一探究竟!那可是她认准的儿媳妇啊。
“妈,你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都说了我和辛子念没什么,你要是喜欢她就和她在一起呗,我现在还不打算想这些,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会喜欢她的,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上她,所以您死了这条心吧。”
顾拾黧白皙的脸上略显不满,手里拿着资料,书桌上摆放着一盘水果,那是高楠楠几分钟前拿来套近乎的,不惜一切代价套话。
“妈妈怀揣着一颗什么样的心你不明白吗?妈妈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高楠楠意味深长一笑,理了理身上的披肩,“你看,念念那么可爱,长得好看,成绩也好,最主要的是你们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你是不是忘了你三岁那年……”为了给他洗脑,她也是拼了。
“怎么还把我三岁时候的事情拿出来说事儿呢?你也是够了,算了,这位美丽大方的高女士,可不可以麻烦您让一让,您儿子要去洗澡了。”他敛眸,嘴角微微上扬。
女人噘着嘴嗔怪,“哼,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说罢,心里还美滋滋的,刚刚她是不是被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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